这是我第一次写年终的翻书回忆。原因是我的记忆力严重衰退,不写两句,这天就彻底在空中飘散了,再也找不回来。
以前写读书笔记,我也用过“备忘”之类的词,但那只是附庸风雅。那时候,过眼的每一本书,我随时都能说出大概。到今天,“备忘”两个字在我这里才真正恢复了本意。
这一年,我分别在成都、南昌、番禺、顺德以及老家江西宜春长住过至少两周以上。在西安、绍兴待过一周以上。期间丢了两到三次行李,大概失落了二十来本书。不过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丢的,每次丢了哪些书。
这一年,连给女儿买的书一起,前后应该花了两三千块。买了哪些书,我现在想不起来。
这一年,主要的阅读主题是米塞斯,或者说奥地利经济学派,为什么会去看这些书,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顾不上什么时间顺序了,想到哪儿是哪儿,能想起多少是多少吧。
唉。
《红太阳是怎么升起的》
不是自己的书,倒是印象深一些。
在南昌,从萧轶的一大堆书里找到高华的《红太阳是怎么升起的》,用一天时间全部看完了,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这本书。现在,除了毛·泽·东的权力欲和手段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细节已经记不起来了。
当然,此书最重要是清晰地梳理出反右、大饥荒、文革之根源,它们都应回溯至延安时期。共产革命由部分知识分子的左翼乌托邦运动向残酷斗争的,不容任何异议,同时聚焦于权力斗争的极权运动的彻底转变,即始于此。
在网路上,很多人热衷于看《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之类的偏重八卦的野史,这些书远远不能勾勒红色中国的结构性原因,高华这部严肃的专业性的学术著作才能起到这样的作用。对于共产革命和共和国史的研究,在大陆,我个人视野所及,当非高华、沈志华、杨奎松三人莫属。境外读物,较为严肃可信者,高文谦的《晚年周恩来》可以一读。此外,杨继绳的《墓碑》也是一部不可错过的巨著。
以上这些都是我十多年前的阅读经历了。
经济思想史
在番禺,托广州方所书店一女孩儿买了罗斯巴德的两卷本《奥地利视角下的经济思想史》,上卷翻完了,下卷还没看完,书不见了。这套书留给我的印象有:
1,中世纪经院哲学中含有主观价值论的一些思想萌芽;
2,中国古代除了老子和庄子之外,还有一个名叫鲍敬言的思想家,有明确的,比老庄还彻底的无政府主义思想。此人的片言只语躲在晋代葛洪的《抱朴子》一书中。我找到葛洪此书,把鲍敬言的全部言论抄在书的天地和边角上了,不知为哪位朋友拾走了;
3,欧洲的重商主义是贸易保护主义的、反市场经济的,重农学派反倒是拥护市场经济基本原理的;
4,欧洲文艺复兴前后的人文主义思想家普遍拥护君主专制,但除了马基雅维利,其他人的名字忘记了。
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罗斯巴德的书非常好看,无论哪个译者翻译的版本都流利晓畅,可见他的英文本身就具备这个品质。
罗尔斯和诺齐克,以及周濂
买了罗尔斯的《正义论》,大概看了一半,看不下去了。不知是翻译的问题还是作者本身的问题,表述非常晦涩古怪。凡是我觉得能看懂一点点的地方,我都无法同意作者的意见。除了晦涩之外,读不下去的原因就是他关于“无知之幕”的假设及其推论,我认为一定会导向支持相当程度的干预主义、福利主义政策以及最终指向平等主义的乌托邦。
罗尔斯的另一本著作《政治自由主义》还没来得及看,连同《正义论》一起都丢了,所以我不了解后来罗尔斯的主张有什么新的变化。
为了了解罗尔斯的观点,在网上找了周濂一篇《哈耶克与罗尔斯论社会正义》的论文,看完的感觉是周濂用所谓“社会正义”的标准把哈耶克最背离他自己的经济学的思想拎出来一个一个打勾赞成,然后再补上一刀,说哈耶克还是不如罗尔斯。
这篇论文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让我更了解哈耶克那种含混其词,模棱两可的思想特质。
我以前买过一本周濂的《你怎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短文章集子,我全部看完了,但除了这个标题,一点儿记不起他到底写了啥玩意儿。
然后,同时我就买了诺齐克的《国家、无政府和乌托邦》,才看了开头几十页,书也丢了。残留的印象是,他说(最低限度的)国家是一个自发秩序的产物,这个论断这显然是错误的。另外,还说到国家为了某些公共利益损害个人利益时应给予补偿,还设想了“公正”的补偿的方式。这一看就是不了解主观价值论经济学的书斋式的设想,而一旦为政府所用,必成妨碍私人产权的利器。
书还没丢时,我就想,为什么有人会把诺齐克当成极右的思想家?就因为他主张国家应该保持在最低限度之内吗?稍微掰开一看就能知道,他的“国家论”在根底上是非常积极的,而且是正当的,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在他的“国家论”下,根本没有抵抗力。
但书没看完,这个感想不能算作我个人的定论。
自由主义著作泛览
在老家时,我经常到一个咖啡馆看书,我一般是精读一本,然后搭配一两本比较好读的休闲的书,但是,到底翻了那些休闲的书,我竟然一本都想不起来了。
年初,我应该是重读了米塞斯的《自由与繁荣的国度》,因为关心国家与政府的问题,写过一篇笔记《动不动就报警,是病得治》,梳理了一下米塞斯在本书中谈到的他对于政府的态度。刚好昨天晚上,我又翻了他的《经济学的最后基础》,在最末一章他又谈了一下他的政府观,等哪天抽空再集中一起做个笔记。
年初,我还重新看了一遍哈耶克的《致命的自负》,除了会引用这个词组,其他也想不起来了。
我应该还看了一本书,大卫·鲍兹的《古典自由主义入门读物》,全部看完了,也全部忘掉了。我只记得我在多个场合推荐了这本书。书很好看,都是一些关于自由和市场经济的常识。
有一位年轻的朋友齐亮推荐我看了索维尔的《知识分子与社会》,也翻完了。只有一个印象:人文知识分子要是不懂经济学常识和原理,就会经常犯傻。跟这本书配套,还看了一本论文集,秋风翻译的《知识分子为什么反对市场》。这两本书一翻完,就大略知道,公知之犯傻,是不分中西的。
杨绛去世时引发了一些争议,在看争议的同时,把伯林的《两种自由论》看了一下。复习了一下关于消极自由的意见。
《自由的伦理》
我应该还看了罗斯巴德的《自由的伦理》,因为我写了一篇笔记,把前五章中关于自然法的内容集中做了摘录,另外还摘录了书中后半部分讨论国家性质的内容,做了一个笔记。
罗斯巴德这本书,中间很多章我都没有细看,其中在北京看白癜风哪个医院最好招聘安卓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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