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权聆:因一次别离改结局
新浪文娱讯柏林当地时间14日下午,新浪文娱在柏林独家对话了节“论坛”单元的唯一一部中国电影,并入围了最好处女作奖。
电脸上长白癜风影《陌生》讲述了一对青年夫妻(由陶虹[微博]和郭晓冬[微博]饰演)所堕入的婚姻窘境,无论是家庭杂事,还是情感上的占有欲和妒忌,相互之间的猜疑和不信任,言语的伤害……都使他们的婚姻逐步滑向分崩离析。他们像很多中国的夫妻那样,相互爱着但又相互伤害着,在一起受不了,分开了又舍不得……
电影《陌生》在柏林首映的时候,也因其中所展现的儿童白癜风症状中国社会、家庭面貌而引发了外国观众的极大兴趣。导演权聆对话新浪文娱时表示,希望通过这部电影,提示所有婚姻曾或正在经历胶着状态的人,“用自己的智慧让家庭继续下去”。电影最后采取了开放式结尾,和之前参加创投会的剧本略有不同,权聆略遗憾地表示由于剧本结尾和以后上映的《一次别离》“撞车”,所以拍摄的时候进行了修改。
不爱写婆婆妈妈的小说但这次想拍寻常故事
权聆:我和贾导是朋友,之前是写小说的,我找他说我想做个电影请你做监制,他让我写故事大纲和剧本,我写完给他他觉得不错,带我去上海电影节参加创投会,得了一个奖,这个计划就这样沿着这个出发点做下来。3年时间准备,很大精力是在剧本上,贾导作为监制,非常负责,艺术上的要求也很高,他也一再跟我强调一个电影最重要的就是剧本。第一稿15天就完成了,后来改了十几二十稿,变化还是很大,贾导对剧本的这类重视程度是我拍电影前没有想到的,但这类精益求精的态度也确切让我非常受益。
权聆:气质上是有变化的,我之前主要写小说,主要是文字上的考量,变化成影象,技术上就有问题,我在磨练剧本的进程中也确切有这么一个进程——怎样把自己写小说的思惟转变成电影语言。故事的基调是差不多的,但故事的细节、内容肯定是增增减减,变化很大。
权聆:看到太多朋友的婚姻、男女关系、家人、包括自己,积累到脑海里,构成一种观念,我写小说很不喜欢这类婆婆妈妈啊、爱情啊、男人和女人啊,我是很避免写这类题材的,我之前的小说喜欢写奇异的,不太依照习惯去写某种东西,拍这个电影我对自己有个挑战,我想写个特别寻常的故事,把它拍成电影。我并不想拍那种剧情冲突很利害的、刀子和血的、戏剧冲突特别大的,由于我觉得这样的故事对作家来说是不难的,不管是从写作习惯还是从拍电影的角度,我想给自己这个挑战,把一个寻常的故事拍成不那末寻常的电影。
本觉得家庭题材俗不可耐看《步履不停》受启发
权聆:是这样的,我在构思的时候也是以这样的想法。昨天电影首映跟观众的问答我也提到,我觉得中国的现状不但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产生变化了,事实上我们周围的环境,我们的处理事情的态度、社会风俗,都已产生变化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熟习的东西,成年以后可能已不复存在,对我来讲这类感觉都是一种失落,这类“陌生”感是非常普遍的。
权聆:我个人本来是觉得这个题材很俗的,觉得写家庭题材是俗不可耐的,但我看到一个日本影片叫《步履不停》,我很佩服这位导演。讲的是一对夫妻,丈夫带着曾离异过带着一个儿子的妻子,去见他的父母,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讲的也是家庭杂事,我觉得这类电影很不一样,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想也尝试这么去写写。
权聆:我一开始是先有的陶虹饰演的陈雪松这个女人的形象,再以此延伸出她的家庭背景——丈夫、孩子、周围的情况。
虽然生活充满痛苦,只要有爱应当能继续
权聆:说实话我没有悲悯也没有同情,(注视?)对对,我感觉我像他们的邻居,在我很熟习的这么一个小镇上,有这么一对夫妻,我觉得我挺冷血的,没有由于我是女性,所以给更多关注给陈雪松,事实上我可能对他的丈夫也非常理解,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的窘境,不但在小镇上,大城市里也有这样的状态,不死不活,但他也得这样生活下去,这是我在生活中积累的一些看法。
在写这个剧本之前,无意中看到一张报纸,有四五页的都是征婚启事,80都是中年妇女,我对她们有种同情。他们很多属于4、5十岁,带着孩子,离异或丧偶,我觉得这样的状态下找到伴侣是很难的,他们的生活将来怎样过呢?我都能想象到他们的状态,在孩子长大之前,可能是没有爱的,乃至也没有性。在写这个剧本之前,可能这些东西在我脑海里存储后会影响我对这两个男女演员的态度,如果一定要我说对男女主角的态度,我觉得虽然生活中充满了痛苦,但他们其实是有爱的。只要还有爱,他们应当能够继续下去。
权聆:对,我觉得缺少沟通、缺少沟通的技能,也包括昨天观众提到的完备的社会咨询体系,会致使这类婚姻关系出现胶着的状态。
权聆:其实我觉得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已觉得是他们俩了,之前看过他们的影视作品,觉得他们在这个电影里做夫妻是挺适合的。陶虹我是看了她在《美丽新世界》里的表演,觉得她演普通女人的功力是很强的。
和《一次别离》“撞”结尾“坚持”并不是“哑忍”
权聆:是这样的,本来剧本设计的是他们俩在民政局门口等着离婚,排队的人很多,特别慢,老公等得不耐烦了,趴在老婆身上睡着了,其实也是一个开放式结尾。几年以后,电影还没开拍,我又看到《一次别离》,电影就是在民政局结束的,所以我们就觉得不要在同一个电影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权聆:德国的观众就会问到这个问题,我觉得这确切可能是东方人和西方人对家庭的观念不太一样,我认识很多年纪比较大的朋友,他们的婚姻很多也经历这类胶着或已走过来了,他们的说法统一起来就是一个词——坚持。昨天我是临时想到了在伯格曼电影里的一句话,这个电影叫《等待中的女人》,故事是说妻子出轨了,情人是她和丈夫共同的朋友,丈夫非常生气,拿了把枪想出去了解自己,邻居的老婆过来劝,这件事就算了,朋友就问她你说了甚么,她说最糟的不是被背叛,而是变得孤独。这句话我听到了挺受震动的,因我的这些年长的朋友和婚姻保持了很久的朋友,总结出的一句话都是坚持,我认为跟这里有相通的地方。我觉得这类坚持不同于哑忍,我绝不认同哑忍,我特别不能理解中国有些家庭为了孩子可以保持婚姻关系,这是我不赞同的做法,我觉得只要有爱的基础,就要相互给对方时间,完善个人的成长,用自己的智慧让家庭继续下去。
权聆:我觉得这类状态在大部分的婚姻中都是存在的。有冲突是难免的,双方要去找到这类智慧。
我也正在构思新的电影的故事,应当不会再是男人和女人了,对我来讲,经过这次“折磨”,我觉得到此为止吧(笑)。
新浪文娱柏林报导组陆姝/文陈植/视频图/1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