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聊斋惊悚夜第七十二夜死穴

“人的身上有个穴位,有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能容纳上百人的大学教室内一名法医学的教授正在讲着一些令人昏昏欲睡的课程。我和小柯窝在教室的最后排,我趴在桌子上睡意正浓,这教授的声音朦胧的传进我的耳朵,他的话比什么安眠药都管用,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睡了快一个小时了,我抹了抹嘴角残留的口水发现小柯正在认真的做着笔记,而坐在我们周围的同学也是睡倒了大片。“你不是吧,大清早把我叫来就是听这么个课程,你要不要紧啊。”我伸了个懒腰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好不容易说服了钟队长,利用闲暇的时间报名来听这个教授的课程的。”小柯一边记着笔记一边应道。“你得了吧,要不是爱屋及乌我看你绝不会对法医学有这么大的兴致。”我打趣道,我始终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对爱的执着,我凑到小柯笔记本上看了看,上面记录了教授所将的人体穴位,这一看我不禁觉得奇怪了,于是问道”据我所知法医学应该不研究穴位的吧?”“苏哥哥你别忘记了,这里是中国。”小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也对,中国人就爱走自己特色的道路,就拿医学来说,本来就只有中医和西医之分,到了中国就有了中西医了。”我说着就将伸展不开有些酸麻的双脚搁到了桌子上。“你干什么快拿下来,是不是想被赶出去啊。”小柯看我这副德性焦急的拉扯着我。“嘿嘿,你答对了。”我不屑的应道。“那位同学请你把脚放下来,如果不想学就请你出去,不要影响其他同学。”那教授的眼睛真是尖,这么大的教室怎么就注意到我把脚搁桌子上了,我看到周围有的同学在角落里抽烟他怎么也不管。“让你说中了。”我朝小柯摊了摊手,然后走出了教室,一到外面我立即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瞌睡感顿时就没了,我回头朝教室内看了看然后朝小柯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要在校园内到处逛逛看看校园内的美女,等他下课的时候在给我打电话。校园内很宁静,我顺着一条有点斜坡的小型公路往下走去,渐渐的我就远离了教学楼,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露天的体育场,体育场内有许多大学生正在运动,男生基本是踢足球和打篮球的,女生多半是在打羽毛球,要么就是三五成群坐在一边盯着打篮球的某个男生评头论足。他们让我回忆起了我的大学时光,一时间我有些惆怅,我点起烟慢慢走到了篮球架的下方看着他们打篮球,我正看着冷不丁一个篮球砸了过来,幸好我反应快给接住了,望着手中的篮球我突然来了兴致,于是拍着篮球来了个优雅的上篮,结果球没进。此时一个男生笑着指着我”同学你哪个系的,打篮球还穿皮鞋,还抽烟,搞什么演少林篮球啊?”这男生一说周围其他同学立即笑了起来,我有些尴尬,于是摆了摆手退到了篮球架下面,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挖苦人这么犀利,一点也没有我当年的儒雅风采。我正想着,突然就传来了女生划破长空高分贝的尖叫,我环顾四周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的,打篮球的那些同学也四下打量搜寻声音的来源,不一会我才看到在体育场的角落里围了不少人过去,于是赶紧朝那边跑过去,挤进了人群。当我挤进人群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女生躺在了地上瞪着双眼望着天空,脸上甚至还带有僵硬笑容,在她的旁边还瘫坐着一个瑟瑟发抖十分惊恐的女生。“赶紧报警,叫救护车啊。”人群中传出了叫声,接着就有人拨打起了电话,但更多的同学只是围了过来看稀奇的,我见人越聚愈多,于是喊道”都退后,我就是警察。”我喊完之后才靠过去伸手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女生气息,发现已经死亡了,这下不得了了,在大学校园里发生这样的事估计又要传开来了。瘫坐在旁边的女生一看我的表情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胆怯的往后缩去。从那女孩惊恐的表情我知道她们俩肯定是认识的。“你认识她吗?”我皱了皱眉问道。“她…是我同学丁蕾。”那女生应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一下吗?”我接着问道。“刚…刚才我和丁蕾坐在这边聊天,聊得好好的丁蕾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一点征兆也没有。”那女生说道。我想了一会问道”她有没有心血管之类的疾病?”那女孩愣了一会才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完全没听她提起过。”我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感觉这应该就是一起简单的心血管疾病导致的猝死。此时小柯打来了电话。“苏哥哥可以走了。”小柯在电话里说道。“看样子是走不了了,死人了,就在体育场这边,你是真正的警察,赶紧过来主持大局。”我催促道。电话那头小柯愣了一下接着就挂掉了电话。很快校方的人员就赶了过来,不多时小柯也赶到了现场,小柯跟校方的人交涉了一阵后他们才没有挪动尸体,我有点疑惑,小柯为什么不让他们挪动尸体,很快小柯就跟我解释了原因,毕竟他是刑警对一些小细节的东西经验比我丰富。“难道你没发现她在死前脸上还露着笑容,这一点很不寻常,如果按你说的是猝死,在猝死前会有一阵绞痛,那么脸上绝不会留下这样轻松的笑容。”小柯一本正经的说道。听小柯这么一说我才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如果不是猝死,那又是怎么死的呢?小柯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起尸体,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生在短短的几秒内就突然死了,甚至还来不及收起笑容。”按小柯的这种说法,我已经能想象出这女孩死前的画面了,这女孩和自己的同伴正在嬉笑的聊着篮球场上的某个男生,聊着聊着就毫无征兆的往后一仰倒了下去,死了。有这样的可能么?这是一个很离奇的画面,不是亲眼看到或许很难理解,所以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女孩才会这么害怕。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呼啸着往这边开了过来,辖区的警察显然是认识小柯的,他们在握了握手后交流了一阵,最后决定先让医院的太平间去,毕竟让尸体就这样躺在这里不是个事,那些辖区警察将瘫坐在地上的女生给带走了,我和小柯则坐上了医院的太平间。“如果不是猝死那会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已经在我脑袋里反复出现了几次,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跟棱方的人商量过了,让他们尽快通知死者的家属,等联系上死者的家属之后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再进行解剖,到时候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柯对我说道。“解剖?需要解剖吗?难道不是猝死吗?这女孩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而且这里是学校,不像是被人害的啊?”坐在车内的护士突然不解的插话道。小柯无法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医院后,医院守了几个小时,小柯向上头反应了情况,大概是觉得死者的死因有可疑之类的问题。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死者丁蕾的家属就来认尸的,来的是丁蕾的父母,丁蕾的母亲在看到女儿的尸体后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昏厥了过去,丁蕾的父亲虽然痛苦但表现的比较冷静,只是蹲在太平间的门口不停的抽烟,看过认领尸体的一些手续,我知道了丁蕾的父亲叫丁远山。“丁先生,请问您女儿有没有心血管之类的疾病?”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丁远山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摇了摇头”我女儿的身体很好,根本不存在这样的疾病,而且我们也没有这样的病。”丁远山愣了愣接着踩灭了烟头继续问道”是不是我女儿的死有什么古怪?”我皱起眉头点了点头”从表面情况看来像是猝死,但经过我们的分析你女儿丁蕾的死应该还有其他原因。”“警察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女儿是被谋杀的?”丁远山有些激动的拽着我问道。“还不确定,其实我们想对你女儿进行一次解剖找出具体的死因,不过先要征得你们的同意。”小柯插话道。“不会的,我女儿不会被人谋杀的,蕾蕾很乖很听话的,根本不会跟别人结仇,这怎么可能。”丁远山木讷的摇着头呢喃道。“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你也不想看着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吧?如果真是谋杀,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也许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我说道。丁远山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很痛苦的蹲了下去”你们让我考虑一下。”见到这样的情景我们也不好逼他,只好一边帮着办理认领手续一边等待,丁远山叫来的运尸车就停在太平间的门口,他随时都会带走女儿的尸体,那么我们自然无法查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丁蕾是被人谋杀的,一切都是我和小柯的猜测。丁远山终于站了起来,只见他的双眼里噙满泪水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答应你们,我不能让我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去,不过希望你们也答应我,一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丁先生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小柯认真的点了点头。丁远山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婆,随后离开了,她们夫妻临走的时候回头凄凉的望着天平间,看的我的鼻子也一阵泛酸。“如果解剖了没有找到死因,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丁远山?”我有些不安的问着小柯。“不会的,凭我多年的直觉,我觉得丁蕾的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小柯顿了顿,接着给警局的法医部门打了电话,没多久法医部门就派了车子来带走了丁蕾的尸体。我和小柯全程观看了廖艺珍解剖的过程,廖艺珍一边解剖一边详述着尸体的情况,最终廖艺珍得出了丁蕾真正死亡的原因,丁蕾的死因是脏器慢性的衰竭,这种衰竭法跟医学上的衰竭法很不相同,死者甚至感觉不出难受跟正常人无异,反应最大的情况也就是食欲不振,廖艺珍最后确切的说丁蕾是死于血栓塞导致营养无法正常供到脏器,使得脏器徐徐生病,最终导致慢性猝死。“慢性?又猝死?这两者之间很矛盾啊。”我皱了皱眉问道。“我这样说吧,女死者的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恰好在遇上你们的那个时间生命走到了尽头。”廖艺珍说道。“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小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确切的说是有人封住了死者的穴道导致了病变,因为穴道是有微循环的,穴道的微循环是有规律的,我打个比方手表都是顺时针方向走的,你见过逆时针旋转的手表没有?就是说有人用了特定的手法使这个穴位上的微循环改变了固有的循环方式,形成了逆时针循环,阻断了经络的微循环,而人体的经络是相通的,所以间接导致了脏器的衰竭,这应该是一起谋杀案,凶手处心积虑点了死者的穴位,导致死者慢性死亡,几乎在无声无息就置死者于死地,而且让你察觉不到,也许凶手早就跑到国外了,简直是杀人于千里。如果不是我曾学过一些关于穴位经络的知识根本无法查到死因。”廖艺珍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跟我们解释道。“真是谋杀!”我不由的吁了口气。“怎么?谋杀你还高兴?”廖艺珍白了我一眼。我摆了摆手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对得起死者的父亲了,不过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点穴这门武功在我的印象中几乎跟神话似的,只会出现在虚构的武侠小说和电影当中,现实当中难道也有这种点穴功夫?”“这我就不清楚了要靠你们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天我休假都被你们喊来了。”廖艺珍脱下大褂拎起包包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小柯望着廖艺珍的背影如痴如醉,幸好我把他拍醒了。“现在该怎么办?”小柯仍是望着廖艺珍消失的走廊呆呆的问道。“如果死者真是被点穴致死,那么我想我们要请教两个人了。”我摸着下巴道。“哪两个?”小柯这才转过了头来。“懂武功的老牛和侯文峰。”我应道。我和小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侯文峰的车库,只见侯文峰拿着放大镜在认真的研究一个彩色罐子,但我们并没有心情看他的研究。看见我们来了之后侯文峰才放下手中忙的事让我们坐了下来。没多久老牛也赶了过来,我们在电话里已经简单的讲了丁蕾的死因。“点穴这门功夫真的存在吗?”小柯开门见山的问道。侯文峰点了点头”不仅存在而且门派还颇多,各门各派的点穴手法都不同,点穴是一门在中国流传已久,但是极少有人掌握的神功,一般会点穴的人不会轻易的显露,因为这种人一但身份被识破,他们的生活就很难正常了,我这样讲吧,会点穴的人能在跟你握手拍肩、递烟借火的瞬间就可以点你的穴,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请问这样的人你怕不怕?”我听候文峰这么一说确实吃了一惊”这么说凶手根本无法查起了?”“那所学校有多少江西人?”老牛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靠这我怎么知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老牛的意思是,用这种手法点穴的像是江西字门的小手法,字门点穴是江西流传最为悠久的一门功夫之一,江西民间俗称的五百钱、狗脚迹等,其实都是对字门点穴功夫的不同称呼。而这种民间的点穴功夫,很讲究下手的时辰和手法,所谓的大手和小手就是指手法的一种术语,大手讲究爆发力,民间置人于死地的狗脚迹就是大手手法的一种,而小手则讲究的是隐秘性,不光是隐秘性,就连周期也很长,让人在一种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穴位微循环进入很不健康的循环当中,最终导致死亡。”侯文峰沉声道。“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是江西人了?”小柯疑惑的问道。“这个未必,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老牛说道。“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有突破口了。”小柯点了点头接着就掏出了手机,准备通知警队查查学校的江西人。此时老牛按住了小柯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这件事一定要暗中查,你大张旗鼓的查学校的江西人,凶手很可能已经知道你们的意图,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弄不好几个月后自己离奇暴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柯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就放下了电话。“这次要找的凶手不是一般人,必须要谨慎,所以我和老牛也会协助你们调查这件事情,到学校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你们去区域警局查查那名唯一的证人。”侯文峰说着就收拾起东西准备着手调查。出了车库我们分道扬镳,我和小柯前往了警局,在那里我们看到了还在审讯室的证人,就是亲眼目睹丁蕾死亡的女孩,通过小柯的交涉得知了一点信息,这名女孩叫艾清,是一名来自内蒙古的汉族学生,在进大学的第二年才跟丁蕾住在同一间宿舍,她和丁蕾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如今是大三的学生,根据艾清的口供她和丁蕾几乎是形影不离,平时也很少跟其他同学的来往,由于她们也是学法医的,接触最多的就是学习法医的同学和教授,不过艾清提供了很重要的一点线索,原来那天本来是有法医学理论课的,但丁蕾和艾清都没有去上课,是丁蕾硬拉着艾清到体育场散心的。这也是那天早上我和小柯在教室内没有看到她们的原因,丁蕾好像在考虑转系的问题,但她没有跟艾清具体说明是为什么,每次提及都有些欲言又止。“这点似乎很奇怪,转系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会轻易做出决定,我想当中应该有隐情,如果能查清楚丁蕾转系的原因,也许真相就大白了。”小柯说道。“可惜丁蕾已经死了,我们也无法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了。”我叹气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不愿意讲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小柯若有所思的问道,很快我就明白了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丁蕾想转系的原因很可能是涉及到自己非常隐私的事情?”“可能性很大。”小柯认真的说道。出得警局侯文峰联系上了我们,于是我们约好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侯文峰和老牛将调查结果跟我们交流了一下,我们的嫌疑人一下就集中到了一个先前从未想到过的人身上–五十多岁的教授霍满星。“怎么会是霍教授?你们有没有查错,据我所知霍教授是甘肃人,我上过霍老师的课几次了,霍老师是个很不错的人,为人也很好,牛主编你不是说过会那种点穴功夫是江西人吗?霍教授是你老乡应该不会什么江西的点穴神功吧?”小柯有些诧异。就连我也觉得意外,不过我突然想起了先前跟小柯听过霍教授的一堂课,霍教授确实对穴位很有研究,但这并不表明他就有嫌疑,如果对穴位了解都有嫌疑,那么这所学校所有中医教授和学习针灸的学生也有嫌疑了,就连廖艺珍也有嫌疑了,她是直接跟我们说清楚丁蕾真正死因的法医了。我正想着问题,老牛却严肃的摇了摇头”没错霍教授确实是甘肃人,也正因为如此我利用老乡身份从霍教授的口中套出了许多事情,小侯用伪造的证件骗得了霍教授的信任,我们就开始了对霍教授的打听,本来我们是跟他了解一些他学生丁蕾的事情,谈及丁蕾他的神色明显不对,眼神躲躲闪闪像是有许多事情隐瞒,虽然他表现的很从容,但这并不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小侯在一旁提醒我这个霍教授有问题,于是我旁敲侧击东扯西拉问了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最后打听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原来霍教授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插队到过江西,是老三届。”“到过江西也不代表跟点穴有关啊?”小柯似乎不愿看到霍教授成为嫌疑人。“更重要的一点是丁蕾的祖籍也是江西,后来跟着父母举家搬到了合肥定居,经过调查霍教授当年插队的地方正是丁蕾祖籍老家的那个村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侯文峰补充道。听完他们俩的调查结果,我顿时有种如坠云里雾里的感觉,这件事忽然变得更加的错综复杂了,都扯到上世纪插队的年代了。“老三届?插队?”小柯顿了顿道”这应该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还没丁蕾呢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这起案子很可能牵涉到上一代的事情,也就是丁蕾的父亲或是母亲?”“还有一个线索需要重视,我们问过丁蕾的其他室友,她们说曾看到丁蕾和霍教授在宿舍楼下的树林里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怀疑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只是丁蕾没有提及她们也不愿意多说,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老牛顿了顿道”我们有一个假设,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就很好的解释了霍教授为什么在谈及丁蕾时有所隐瞒了,同时也证明了丁蕾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好友艾清,因为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怎么又多了这么一层关系,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果说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事,那么霍教授很可能因为求爱不遂就将丁蕾杀死,可是这样又无法解释侯文峰刚才提出的巧合。”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所以要解开谜团就必须要去江西调查了。”老牛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怀疑霍教授除了跟丁蕾有不正当的关系外,还和她父亲那辈有着某种联系?”我皱了皱眉问道。“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有可能,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即便霍教授有杀丁蕾的重大嫌疑,但在没有实质证据之前根本无法对霍教授实施抓捕,所以这次去江西之行是势在必行。”侯文峰沉声道。此时老牛看了看手表,说是杂志社还有个会要开要先走,侯文峰想了会说道”老牛杂志社繁忙所以要留在这里,柯晓又是警察,万一这边再发生什么事也好照应,我和苏锦算是闲人。去江西调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一行人决定完之后,又喝了一轮的酒才各自散去。次日我就和侯文峰踏上了去江西的旅程。由于路途并不算太远,在当天下午我们就到达了江西,不过要找霍教授当年插队的小村庄还真不容易。说起插队很多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也许你父亲母亲就曾插过队,但我还是想简单介绍一下,年文革爆发以后,中国社会陷入停顿,就业机会大幅降低,社会上闲置无业的年轻人逐年增加,于是从年起,全国上下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将两千万都市里16~20的年轻人以”插队落户”为名丢到乡下,名曰”上山下乡”、”向贫农学习”,在这些插队的人员当中不乏干部子弟,当然像霍教授这样的知青更多。我和侯文峰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那个村庄,由于比较偏僻,我们下了来往城镇的公交车之后,还要步行很久才能到达,还好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开农用三轮车运送稻草的老农,我们才有机会坐上这辈子也没坐过的车子进入李庄。李庄这个村子很大,但人口却很少,可以用地广人稀来形容了,村子里的住房大多是用红砖砌成,外壳墙体甚至连水泥也没涂,根据老农提供的线索,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霍教授当年住过的那户人家,当年的瓦房早已经荡然无存,但老人总归是希望留在家乡的,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听一些。这户人家姓盛,盛家可能在这村子算是比较有钱的,还盖了一个颇大的院落,院子的大门也是精致的铁门,在铁门上贴着门神的年画,盛家的大门虽然开着,但我们却在门前驻足了许久不敢进去,原因是院子里有一条体形高大的狼狗看到我们一直不停的叫唤,幸好它被铁链锁住了,在旁边还放养着一群小鸡仔正在叽叽喳喳的觅食,我总算明白什么叫”鸡犬不宁”了。在院子的旁边还圈起了一块地,地里种了些大白菜。在地旁边还放了一个木桶,桶里散发出阵阵的尿骚味,我是城里长大的没见过真正的绿色食品是拿尿施肥长出来的,感觉挺新鲜的,不过新鲜归新鲜,我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屋内才走出了一个抽着烟的老人,老人喝停了狗的叫唤,随后朝我们走来疑惑的问道”你们找谁?”“老人家你好,我是外地来的,我们想打听一个人,请问霍满星是不是以前在你家住过?”侯文峰开门见山的问道。“霍满星?没有,我们是姓盛的,这里没有姓霍的。”老人的神色突然就变了个样,显得很不耐烦,我没听懂老人带有江西方言的话,但我从老人的神色当中已经敢肯定他一定认识霍满星。侯文峰换了一种方式,说起了江西的方言,我见他和老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懂,我只知道我们最后吃了闭门羹。“他就是不承认认识霍教授,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他认识霍教授了。”侯文峰自言自语道。我和侯文峰在村里瞎转悠了一圈,最后在村口又遇上了开三轮车送我们来的老农,老农在卸稻草,侯文峰突然意识到这老农很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他的年纪和刚才的老人差不多,而且一个村子的事基本上很快就会传开。老农看到我们垂头丧气的出来,立即就咧开嘴憨厚的笑了起来”怎么碰钉子了?”这老农普通话还算说的不错,虽然也带有口音,但起码我能听得懂了。我和侯文峰上前帮着老农卸着稻草,老农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卸着稻草,卸完稻草后老农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才道”也难怪,老盛才死了外孙女,你们这个时候找他当然是碰壁了。”“死了外孙女?”侯文峰皱起了眉头,我想他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就是丁蕾。“他外孙女是不是姓丁的?”我问道。“没错啊,老盛的女婿就是隔壁村丁家的,可惜了一个大学生啊。”老农说着就坐到了稻草上点起了烟,我赶紧殷勤的给点上了火。老农看着我们古怪的笑了笑道”你们就是来打听这件事的吧?”侯文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师傅霍满星你知道吗?”“他?”老农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仰起头看向了天空,随后说道”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们问这个人干什么?”“没有,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因为丁蕾买了保险,我们需要查清楚是否是意外,这样才有的赔。”侯文峰说谎也不打草稿,害我没有准备,幸好我反应迅速,当老农把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我立即就点了点头。“可是我听说丁家人已经去城里领尸体了,按道理应该回来了,可是几天了都没消息,难道死人也有的赔?”老农说着就岔开了话题。“呵呵,买了保险就有的赔啊,但要查清楚。”侯文峰道。“你们说的那个霍满星我认识,当年是从北方下乡到我们这来的知青,而且还跟盛家的女儿处过对象呢,只可惜老盛不愿意死活把他们拆散了,最后把女儿嫁给了隔壁村的老实人丁远山,老盛女儿出嫁时还哭哭啼啼的,哎。老盛也是专制了点,年轻人的事就由得他们去,但话说回来现在婚姻自由也很不好啊,说离就离,我儿子就是这样,前些时又离了气死我了…。”老农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我们和老农告别之后就回到了镇上的旅馆,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反正找那老盛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不过从老农口中打听到得消息已经足够了。“哎,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当年霍满星跟丁蕾她妈谈恋爱,现如今又跟她女儿勾搭到了一起,现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惜还是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和铁一般的动机能证明霍满星杀人,那些学生看到拉拉扯扯的场面根本不能成为证据。”我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瓜葛,但是…就像你说的,我怎么也想不通霍教授为什么要杀丁蕾,因爱生恨是最大的可能了,霍教授的点穴功夫又是跟谁学的呢?莫非是跟老盛学的?我看老盛对霍满星这么反感,显然是不会教他这么秘密的功夫了,再说我也看不出老盛会武功,也许我们该去霍教授的老家甘肃查查。”侯文峰边说边望着窗外的明月陷入了沉思。逐渐的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像是催命一样的响起,当我接起手机之后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听完消息我连忙把侯文峰给推醒了,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侯文峰时他也是颇为吃惊,于是我们决定连夜就赶回去。小柯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消息彻底推翻了我们固有的猜测,霍教授死了,死法就跟丁蕾一模一样。当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霍满星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法医部,当我们看到尸体时发现霍满星基本情况跟丁蕾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表情,他脸上带着泪痕,这倒是挺奇怪的。小柯告诉我霍满星是死在晚自习的讲台上的,他问过学生情况了,昨晚霍满星坐在讲台边显得情绪很低落,坐在前排的学生甚至看到霍满星眼中闪着泪光,霍满星最后像是非常疲惫的趴在讲台上睡着了,学生们也不敢去打扰他,直到下课的时候学生们才觉得不对劲于是过去叫他,但霍满星怎么也叫不醒了,霍满星在死的时候眼里充盈着泪水。“这么奇怪?”侯文峰听完小柯的讲诉眉头深锁道。“也许是霍满星杀死丁蕾后,内心觉得无比的内疚和后悔,于是自己戳了自己的死穴。”我仔细想了想说道。“神经病,自己戳自己死穴亏你想的出来。”小柯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你能否定这个可能性吗?”我也不甘示弱。侯文峰见我们争执不下,于是示意我们停下了,接着他认真的说道”这件事错综复杂,我们去江西一无所获,眼下想要了解就只有找丁蕾的父母了,对了丁蕾的父母现在住在哪?”“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这点牛总编也想到了,但是打他们夫妻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小柯恍然大悟。“嗯,毕竟丁蕾的母亲和霍教授还有过一段情,我不知道丁蕾的母亲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霍教授也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也许她压根就不知道丁蕾的导师会是自己当初的情人,这件事真是有意思了,我们去找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免得说漏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说道。“由于联系不到丁蕾的父母,于是我找到了那位开货车准备帮忙运遗体的货车司机,他说丁远山像是住在郊外一间老旧的院落里,那院子有点像是北京的四合院,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们呢。”小柯无奈的说道。“不可能两人的电话同时打不通的,有点问题。”侯文峰皱了皱眉头,只见他神色突然大变”糟糕,丁蕾的父母可能有危险,要赶紧找到他们。”小柯见侯文峰说的真切,立即就开始打电话联系查查郊外的院落,侯文峰不等小柯打完电话就拉起我钻进了警车,随后喊着小柯过来开车,小柯一头雾水,但还是立马踩着油门开了出去。“文峰,我们这样漫无目的怎么找?”小柯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这里是南方,像四合院的院子非常罕见,应该很好找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前些时报纸上登的那座四合院。”侯文峰道。果然在车子离开城区进入郊区之后,我们几人就发现了那个非常特别的院子,根据侯文峰的介绍这里在民国时期曾有一个从北京流亡过来的家族,时局安定下来后这个家族的长者便在这个位置兴建了一个四合院供自己养老,只可惜老人去世后,他的儿女就搬进了高楼大厦,这个四合院也正在出售当中,侯文峰也是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售房信息,由于卖的是四合院,所以印象很深刻。四合院周围种着许多的树,一片祥和宁静,我们三人下了车就朝四合院走去。“丁远山怎么住到这里来了,难道他跟这个家族有什么关系?”我嘀咕道。侯文峰叩响了门上的铜环,但院内没有一点动静”里面好像没有人。”侯文峰说着就要从旁边的院墙翻进去,就在侯文峰要爬上墙头的时候,屋内传出脚步声,于是我们停止了行动。没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丁远山憔悴的脸露了出来,丁远山似乎在几天之内就苍老了许多,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他打量了我们一眼好奇的问道”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是我女儿的案子有进展了?”“丁先生我们联系不到你,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来看看,我们这次来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们夫妇。”小柯说着一些官方的话。“哦,那进来吧,手机不通是因为这里的信号不好。”丁远山将大门大开把我们请了进去.于是我们跟着丁远山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信号是满格的,哪来的信号不好。“丁先生这四合院挺别致的,是你亲戚的么?”我好奇的环顾四周问道。“是我媳妇娘家人的,盛家以前在北京挺有地位,后来因为战乱家族的人就四散了,我江西老丈人的家也盖了院子,只是没有这里的好,这里是盛家另一个族人的,他们一家都搬离了这里,这块地一直还没找到买家,于是我们这次到这里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住进来了,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呵呵。”丁远山笑着说道。我想起和候文峰一起去江西看到老盛家的院子时的情况,起初还以为是他们比较有钱,现在想来这是一个乡土情节。“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你爱人?”侯文峰问道。“哎,她这几天精神不好、茶饭不思病倒了,现在正在睡觉。”丁远山顿了顿道”对了,你们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要问的?”“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些关于霍满星的事。”小柯接话道。“霍满星?谁是霍满星?”丁远山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我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他老婆没有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他。“他是你爱人的初恋情人,也是你女儿的导师,不过现在死了,情况就跟你女儿一样,所以我们想来了解一下情况。”侯文峰盯着丁远山说道。我很诧异侯文峰竟然说的这么直接。我注意到丁远山皱了皱眉,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了句”怎么会这么巧?”“就是因为太巧了,所以我们来问问情况。”小柯道。丁远山尴尬的笑了起来”我爱人以前的事我一直都不知道,况且也没知道的必要,要不是你们说,我还真不知道呢,呵呵。”“现在已经肯定了你女儿死于谋杀,而且现在连霍教授也死了,事关重大不知道能不能请嫂子出来,我们有必要问清楚一点事情,如果不方便出来我们进去也可以。”侯文峰说的话咄咄逼人,我和小柯都诧异的望向了侯文峰。丁远山僵硬的笑了起来,随后站起身道”这样吧,我去屋内询问一下,你们等一下。”丁远山走后,侯文峰才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我觉得丁远山很怪,在他身上仿佛有一股戾气,也就是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我愣了一愣道”你不是怀疑他杀死自己女儿吧?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可能不会有的。”“如果丁蕾不是他的女儿呢?”小柯自言自语道,此时候文峰突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想到什么了?”我皱了皱眉问着侯文峰,但是侯文峰摇了摇头。此时丁远山回来了,只见他揉搓着双手解释道”我爱人确实有点不方便,她不太想见人。”“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是下次吧。”侯文峰突然起身伸出手跟丁远山握了握手,接着拉着我们就离开了。我和小柯都有些茫然,侯文峰先前还咄咄逼人,现在又迅速拉着我们离开,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要回头!丁远山在看着我们。”侯文峰连忙示意下意识准备回过头去的小柯。“怎么走的这么急。”我纳闷的问道。“丁远山不是普通人,刚才我跟他握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十分的有劲,这种劲是由体内的真气发出来的,他虽然没用劲,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侯文峰沉声道。“难道真是他杀了自己的女儿和霍教授?”我吃惊的问道。“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侯文峰说完就带着我们转入了一个斜坡,果然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丁远山关门的声音。“跟我来。”侯文峰又带着我们绕到了院子的后面,接着翻墙进到了里面,丁远山此时不知道在院子的什么位置,我们只得非常小心了。在穿过一间卧室的时候,我们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很轻的动静,这动静像是木质结构的东西挤压发出的。我看了看这房门,房门被上了一把很大的铁锁,顿时我就觉得奇怪了,房门上本来就有一把弹子锁了,现在又加这么一把锁有点画蛇添足。侯文峰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根细小的铁丝,小柯觉得很诧异,我立即冲他摇了摇头,侯文峰打开了门上的两道锁,我们三人连忙闪了进去,进去以后我们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一个麻袋被高高的挂在了横梁上,麻袋上还染有少量的血迹,麻袋时不时还动下,里面有活物。刚才细微的声响应该就是麻袋内的东西挣扎的时候牵动横梁发出的。“快解下来!”小柯压低声音喊道。侯文峰立即向上一跃抓住了横梁,接着一只手准备去解开麻袋系住横梁的绳子,我和小柯在下面准备接着,就在麻袋掉下来的时候,我们感觉到麻袋里面的东西挣扎了一下,我急着想要去解开袋口,此时身后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丁远山愣愣的站在门口,只见他脸上露着无比怪诞的笑容,哭也不像笑也不像,看的我们直喘粗气,根本不知道他是在愤怒还是在笑,果真像侯文峰说的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感。“你们为什么这么爱管闲事。”丁远山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冷冷地说道“袋子里是什么?”小柯质问道。丁远山并不回答,双眼布满血丝的望着我们三人,我和小柯拦在麻袋前,侯文峰则在身后解着麻袋,只是身后一直没有动静,我有点纳闷的回过了头去,当我看到露出麻袋的东西时,我顿时心跳加速倒吸了口凉气,麻袋里是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样子太吓人,吓得我几乎都无法说话了,女人的脸上满是黑色的血痴,她的嘴和双眼被黑线给缝上了,脸上到处都是黑色的血痂看上去格外的吓人,好半天我才认出这女人是丁远山的老婆。我机械的扭过头去望着丁远山,丁远山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他盯着被侯文峰抱出麻袋的老婆无动于衷,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这个禽兽,她是你老婆,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干!”小柯气愤不已说话都有些颤抖了。“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来吧。”丁远山苦笑了一下伸出了双手,小柯二话不说掏出手铐就要上前逮捕丁远山。“小心!”侯文峰大喊一声立即扯回了小柯,接着说道”别中了他的计,他是想拉你垫背,他的点穴功夫了得。”“哈哈哈,你们也算是人物了,竟然能查到是点穴杀人,哈哈。”丁远山放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你这个败类,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你还笑的出来。”我恨的牙痒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杀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侯文峰冷冷的说道。丁远山看了侯文峰一眼,接着又转头望向了我,脸上的五官开始扭曲,只见他伸出双手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脸,就连指甲都插进了肉里,好半天才放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替人家白白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换做是你你恨吗?”丁远山问得我哑口无言。“三年前丁蕾撞车需要输血,可是当地的血库根本没有相同的血,医院要求输我的血,医生皱了皱眉告诉我丁蕾的血是非常稀有的’熊猫血’,医生无意间透露我的血型和丁蕾妈妈的血型不可能生出丁蕾这样的血型,在那一霎那我懵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感觉被人愚弄了,这件事一直被我藏在心里,后来这婊子找到了霍满星,是霍满星救了丁蕾,他们体内流的是一样的血你明白吗!”丁远山的表情很吓人,像头发了狂的野兽。丁远山说完之后瞪着双眼望着自己的老婆大口的喘着气。我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小柯说的话”霍教授和丁蕾在宿舍楼下的林子里拉拉扯扯。”原来是我们都误会了,那并不是什么暖昧,而是父亲找女儿,我甚至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了。“丁蕾,你不是娃丁的,你是姓霍的,我才是你爸爸啊,要不是你妈妈告诉我你出车祸急需我这样的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女儿,我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就是我女儿,你现在体内流着的是我的血啊。”霍满星情绪激动的抓着丁蕾摇晃着。“霍…霍教授你抓疼我了,你怎么会是我的爸爸,你不要乱说,我还要上课,你放开我。”丁蕾十分不愉快的想推开霍满星,可是怎么也推不开。我正想着思绪一下就被丁远山的怒吼声打断”这个臭婊子隐瞒真相嫁给了我,让我当了二十来年的冤大头,要不是那次意外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好那就永远也别说了,哈哈。看着你那双水汪汪纯真的大眼睛,我感觉自己真是蠢,原来眼睛是会骗人的,哈哈。”丁远山望着自己老婆被缝上的嘴巴和眼睛都快笑岔了气,只见丁远山笑完之后瘫坐到了地上”一家人…他们才是一家人啊…呜呜。”我和小柯都有些懵了,甚至都有些同情丁远山的遭遇,我想无论换做哪个男人也许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侯文峰此时突然抢过小柯的手铐,接着站到了丁远山的跟前,丁远山苦笑着再次扬起了双手”抓吧,我绝不会反抗,人是我杀的,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丁蕾这么大个人了其实心中有数,她不愿认自己的生父,是因为她的养父对她恩重如山,她甚至想转系来躲开霍满星,其实你们才是一家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侯文峰沉声说道。丁远山一声不吭转头望着自己的老婆,她老婆此刻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也许她也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实情早点告诉丁远山,那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小柯已经拨打了电话,没多久外面就来了很多警车和救护车,丁远山被押上了警车,她老婆被送上了救护车,而丁蕾的遗体此刻也正在送上灵车返回家乡。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也许丁远山的老婆早一点告诉丁远山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也许丁远山往好的方面想不要钻牛角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侯文峰望着渐渐开走的警车感叹道。“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男人的确很难接受。”我咽了口唾沫道。“丁远山点了丁蕾和霍满星的死穴,其实他自己也被点了死穴,你也一样,这个死穴就是男人的尊严。”侯文峰吁了口气说道,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带你去看看我新买的古董花瓶。”(死穴完)

小编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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