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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初的北京有些憋闷,而圈在海淀双榆树旁的人民大学更像个闷罐。校园的夜晚偶尔有人吼吼黑豹,有点进取心的同学大都认真学习、考好成绩,再用心点的同学还会积极与辅导员和管分配的系党委副书记沟通,找学生党员干部汇报思想。毕业后的去向,对从祖国各个角落来京读书的同学还是很重要的,有留京名额的竞争,有按照成绩排序的单位推荐。
我不喜欢本专业的课,跑去旁听一些与今后就业没有好处的课,像清史所的专题课,还有一般系统论选修课,讲什么耗散结构以及协同学的。这些课的成绩不计入最后的学分。到了大三,我早知道不能指望留京工作。那就试试考研?到北大玩过,那时从蔡元培像往北,就觉得很荒凉,心里不禁一喜,这么好的地方,可适合谈恋爱。经院是个对口的选择,跑去要招生简章时偶然发现刚成立不久的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简介。一页粉红色的A4纸,印着教师情况介绍,全是国外博士毕业,一堆头衔。后来又在校园看到有人背着黑包,印着“CCER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带logo,说是成立庆典时派送的。这气势,与国内校园的气氛全不沾边。那,我就报考?与女朋友商量:我们都考北大研究生,但不要窝在一起,她报正统的经院,我就冒险报考这个新成立的中心?
(CCER成立之初)
那时中心的办公室在图书馆前的老地学楼。一楼的三间办公室,三四个人挤一间。没有自己的学生,中心的老师便给经院的学生开课。我要到课表,有张维迎的微观,张帆的宏观,还有易纲的货币银行学,便每周从人大骑车穿过中关村到北大上课。张维迎给经院的博士生开课,在三教。张维迎喜欢提问,第一次课便质问经济学研究什么。有一次让证明一个人的两条无差异曲线为何不能相交,博士生可能因为岁数大点比较矜持,我这小本科可不客气,上台用效用比较的传递性,还用了反证法。那时候每周上完课,博士们会邀请张维迎一起吃饭聊天,他便把我也捎上。张帆老师的宏观课很管用,考研时的题目与课上的作业题出入不大。易纲的课在一教,教室不小,一次课上却只有5个学生,他便坐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聊着讲MM定理。
每周跑北大听课挺值得,考研的时候很轻松。邢惠清在三教监考我们,我做完题还看着她笑。后来她告诉我,张维迎还专门跑到办公室去问我考研的结果。同班的戴勇来自复旦,没跑北大上过课,但他的专业课成绩却比我高。不过我总分排了第一,这下子不用操心本科分配和留京名额了,便找易纲老师问能不能帮忙干点事。易纲当时是中心的常务副主任,他不仅忙着出版一系列全新的经济学教材,还准备创办中心的双学位。当时可能好些老师的家属在美国,那时候国际联系不容易,别说白殿疯图片什么叫白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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