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号唐荣尧为您揭开神秘的西夏

自序

中国太需要一本《西夏史》了,这种需要源自对11-13世纪初中国政治、经济和军事格局产生重大影响的西夏王朝在中国正史书写中的严重缺席,以及西夏亡国后出现的蒙元帝国存在的偏见甚至仇视,使西夏被残酷地“开除了史籍”,造成整个大中国历史在这一时段的残缺,它曾经的胜景和辉煌,因为史料的稀少和后代史学界的冷视,变得遥远而神秘。

一份邀请函:了解西夏的一本入门书

这是对走近它的读者发出一种优雅的邀请:我以自己的努力呈现给读者这个王朝的画像乃至精神世界,请读者来了解它的完整身世,以及它在复杂生存环境中的努力、抗争、骄傲和沮丧乃至消亡,伴随这个过程的是一个古老族群的精神内涵。

历史是由一个个片段积累而成的,忽略其中的哪片都会让历史的链条出现断裂,对嵌入中国大历史上百年的西夏史的淡漠同样如此。西夏王朝在中国历史记忆中的缺席造成的资料匮乏,以及记载其历史的文献上布满的“死亡文字”导致的阅读难度,需要每个读者在步进这个王朝内部时的勇气和耐心,这也是我站在10年积累的基础上,为了寻找这个谜一样的帝国核心、周围布散的信息,而进行的一次努力。

阅读中的认知总显得拘狭,残缺的史籍透露出有限信息需要更多的田野考察来补充。或者是艳阳高照的盛夏正午,或者是大雪纷飞的冬日暮昏,我一次次地出走,将自己置放在探寻有关西夏的路上,这和北岛在他的散文《旅行记》中说的一样:“这不仅仅是地理上,而是历史与意志、传统与文化意义上的出走。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在行走中我们失去了很多,失去的往往又成了财富。”10年间持续的探寻并完成几本西夏的书籍后,动笔写这本书时,我深知自己面对的不仅是一个存活年的王朝,而是如同赫尔博斯笔下的巨大迷宫:一个内蕴着历史、军事、政治、文化、宗教的巨大历史城堡,一个分布沙漠、戈壁、草原、雪山、河谷等地理单元的辽阔疆域,需要穿行和丈量来补充阅读中的不足,否则我会把一部西夏史写成纸上的资料堆砌,——完成它不仅需要学养和修为。这种田野考察方式和历史文献资料的消化后完成的书,相信有着它自己的味道与面孔。

历史学本身的特点和读者的多元需求,使得历史学的写作如同一个房子有时不仅需要一扇窗户,对西夏这幢历史大厦解读的各种书籍就是那些让读者了解其真相的窗户,这本书就是我完成的一扇窗户,推开这个窗户,你看到的西夏,是我力图真实展现的西夏,因此,这本书将像一封优雅的邀请函:欢迎你沿着这些文字的指引,走向一个王朝的内部。

西夏画像:盛景与逝忆

中国历史大屏幕上闪现而过的党项羌,是一个祖源复杂、成分斑驳、存活久远、身影模糊的族群,他们从庞大而历史悠久的羌人中抽身而出,在青藏高原边缘的地理之维和汉唐期间的历史之经交织的史地坐标中,走过了命名自己的艰难过程。经过几百年时间,完成了从青藏高原到黄土高原的大迁徙,建立了党项羌建立的王国——大白高国。

西夏人创制了“天书”一般的西夏文字;他们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尊奉孔子为文宣帝,并且对知识分子免除徭役;他们在中央政府机构中设置专门掌管刻字的机构,不仅重视自己的文字和印刷业,还将它提升到国家直接管理的高度,他们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活字印刷术实物的创造与使用者;他们引进了汉传佛教和藏传佛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同时用这两种宗教成功统治国家的王朝,他们用53年时间完成了中原王朝年的译经工作。他们制定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少数民族政权的成文法律;他们和辽、宋并峙在11至13世纪初的中国历史视野中,先后经历了和宋朝、辽国以及和宋朝、金朝两度“三国时期”;他们组建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女性正规部队“麻魁”,在西夏的大幕上,写下了女性的辉煌、私情、阴谋……。

辉煌过后,灿烂归于宁静甚至死寂。蒙古铁骑和箭响过后,西夏帝国的大厦突然崩塌,帝国的臣民中,归降者掩盖了自己的民族身份,逃亡者将一地背影撒向一个个神秘的角落,甚至连居住在地球之巅珠穆朗玛峰山间的夏尔巴、泸沽湖边走婚的摩梭人、雅砻江边保持母系氏族生活的扎坝人、木雅人、川西高原嘉绒藏地美人谷中的丹巴人、新疆北部阿尔泰山西麓的石人像的部分创造者等,都隐约地和他们有着神秘的关系。面对西夏的前身后世,一个巨大而美丽的外壳后,有着一个怎样坚硬而秘密的核?这本书,会给你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它们未必正确,但它们是经过艰苦求证的,力图向真相逼近。

为了寻求西夏党项羌源头而走进青藏高原东北部,我从青海湖一带到阿尼玛卿雪山北麓,沿着黄河谷地穿过积石山进入甘南草原,探寻隐藏在《山海经》里古老宓人和羌人的关系;为了追寻鲜卑和党项羌的族源关系,我也曾远足大兴安岭腹地,沿着鲜卑人流徙的路线寻找其和党项羌迁徙路径的交汇点;作为第一个穿越喜马拉雅山后进入中国和尼泊尔交界地带探寻夏尔巴和西夏后裔的中国记者,我在喜马拉雅山腹地的昂仁、萨嘎、萨迦等地追寻着西夏后裔的迷踪;作为第一个走进澜沧江上游的藏族村落去探查西夏引进、信奉的藏传佛教之源头者,我发现分布在那里的西夏后裔、西夏人建筑的寺院及众多宗教遗迹;作为第一个多次进入川西高原羌族和嘉戎藏族部落,探寻西夏后裔者,那些和西夏有关的新疆大地、蒙古高原、鄂尔多斯高原、云贵高原、黄土高原乃至华北平原等地方,均留下了我10年间穿越20个省区的背影。

资料的来源与取舍

19世纪末期,“丝绸之路”概念的提出者,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中国进行了一次地理调查,回国后深有感触地指出:中国人的读书能力很高,但却不做野外考察,所以中国人不能也不会学地质学。对于我说,李希霍芬的这个观点非常有借鉴意义。

我在现实中的工作身份是记者,我在青年时期的写作给我带来引以为耀的身份是诗者,我在大地上行走探寻西夏的有关的一切隐秘时是一个行者。这几个身份自然融合出的本性使我永远不会成为任何类型的权利(集体)代言人,而是会更强调个体声音的发出,强调着、声音的真实,这也是我一直未走进任何一个中国特色的学术集体(诸如作协、西夏研究学会、某历史研究协会等)的原因,这样,我便可以选择写作和思想上的独立。菩萨怕因,凡人怕果,心里存怕,敬畏自生。对历史我是敬畏的!有了这份敬畏,对历史尊严的捍卫,成了自己命定的一门功课。

在这种前提下,《西夏史》需要用一种非传统、非惯性的阅读智慧、阅读心态来挖掘它和欣赏它。慢慢的,便会有一个真实的西夏闪现在你的瞳孔,会走进你的记忆与内心。

柏杨先生曾经有这样一句话:“这些国(王朝)亡了后才编纂出来的正史,不过是一大堆人物传记的合订本,而这些传记,又多半取材于该人物的墓志铭、行传、家谱之类的一面之词。”本书的写作加了不少田野调查的资料。站在亚洲背景下、中国背景下审视西夏王朝在当时的历史大境遇中的政权较量、文化冲突、文明对话、科技竞争等,而且避免所谓的历史就是“一大堆人物传记的合订本”,为了便于读者阅读的流畅性,我对诸多文献给进行了自身的眼光扫描和语言处理,重要的文献引用在每章后的“本章承惠”有说明。前者无疑使西夏学研究中多了我的发现和研究,后者无疑会在尊重读者的前提下,令读者得益。这在一定程度上应和了夏承焘在评论陈寅恪时说的话:“著书有三种:最上,令读者得益;其次,令此学本身有发现;其三,但令读者佩服作者之博学精心。”

对于资料来源,我把西夏放在一个亚洲背景下来考量,这种历史背景会使西夏的生灭显得并不孤兀。而这种背景的把握是因为《世界史纲》、《亚洲史》、《中亚史》等书籍中的信息走进我的视野。除了中国传统的正史资料、西夏历史中零星的资料外,吐蕃(藏)、彝族、畏兀儿、纳西(摩梭)、吐蕃、吐谷浑、女真、契丹、回纥、突厥、匈奴、蒙古等和西夏有关的族群资料的采纳,也是件艰苦的事情,因为它们的获得依赖于我行走途中的那些异族朋友的收集、翻译工作;当地的方志、地方文献等资料的获取也很困难,比如青海省的《果洛州志》、《海南州志》、康巴藏区的人文资料、西藏的夏尔巴资料、新疆昌吉博物馆内的西夏首领印、云南纳西族的文献等,皆是我亲身自费前往考察途中费尽心血得到的。这些资料走进本书,不仅增加了它的内在丰富性,也会从另一个方面增加一些观点提出的权威性。

在此鸣谢围绕这本书问世的有关人士

这本书能够出版和编辑及其所在的出版社领导、有关同事的协力合作分不开,我只能用努力来回报他们的厚望。在此,十分感谢国学大师文怀沙老百忙中为本书题写书名,以及著名画家周一新应邀为本书特意造元昊画像。

鸣谢所引用的资料、书籍拥有者的智慧和努力,他们的成果帮助了我,除了开创中国近现代西夏学研究的王静如等前辈外,尤其表达敬意的是《西夏史稿》作者吴天墀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博士生导师《西夏社会》等专著的作者史金波先生,几十年间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西夏文字研究的李范文先生以及散居北京、宁夏、甘肃等地的大批西夏学研究学者(孙宏开、聂鸿音、白滨、黄振华、罗矛昆、邓少琴、陈育宁、杜建录、牛达生、韩小忙、王天顺、陈炳应、杨满忠、薛正昌、束锡红等人,他们的努力,构建出了中国20世纪后期西夏学研究的方阵)。

年春节后几天,父亲突然辞世,临走前得知我在写作《西夏史》,一再叮嘱我要以虔敬的心态和优美的文字完成它,这是我在年遇到很多写作上的困难时,能够静下心来,在一个个的夜晚深处,在键盘上敲打出一个个文字的精神动力。那些我身边的朋友、走在西夏之路上的朋友,他们这些年来一如既往地对我的帮助,甚至那些在各种心态下带给我伤害的人,我同样感谢:他们让我更增添了意志和力量。在西夏研究的路上,使我成了“中国记者中唯一研究西夏者,中国西夏学研究者中的唯一记者”。

一部书一旦付印后,就不属于作者了,它属于走进它的读者,读者和我同在,同在西夏之侧,要么度身而进,要么,侧身评说。

——唐荣尧《神秘的西夏》《西夏王朝》《西夏史》首发式暨文学沙龙

主办:银川文联、宁夏文化产业投融资有限公司、宁夏观唐文化艺术传媒有限公司

承办:银川作家协会、银川诗歌学会、银川市文学院、银川广播电视台、银川市新华书店

出版支持:中国国家地理全景图书公司中信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媒体支持:银川日报银川晚报宁夏广播电视报银川新闻网新消息报人文周刊时间:11月28日下午14:00

地点:银川市新华书店鼓楼书店

主讲:唐荣尧

策划:阿尔

视觉:亿优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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